赤云偶尔也会带他去集市里买玩具吃食,逛庙会放灯,他已经有些大了,便试着学起了那些稀奇古怪逗孩子玩的把戏。
他没有云娘那样的见多识广,说不出那么许多玄之又玄的神话,却会在夜晚就着烛火做手影戏逗云飞星开心;他不会云娘那么多的术法,轻而易举就让云飞星惊奇一下午,却能带着他一同扎各式各样的纸鸢,涂上五彩斑斓的颜色,放飞到天上去。
站在春满人间一望无垠的山谷中,好像心也能乘着纸鸢,一同飞得又高又远,无忧无虑。
山中无人,野兽亦不敢来犯,整片苍梧山都是属于他们的。
玩累了,便让云飞星收起纸鸢,又或是割断了线,叫它乘着风,自由远去,再不追问。
赤云手巧,将云飞星采摘来的野花编了个花环戴在他的头上,春日里的鲜花是暖融融的色,芬芳温暖的将云飞星白皙的小脸衬得娇俏可人。
他高兴的扑进了赤云的怀中,柔软娇小的身躯依偎着他,拥抱着自己的全世界。
赤云找了处空地生活做饭,他们今日出门带了些垫布,便就这么随意的夜宿野外。
暮乐朝欢,流光如箭,云飞星已经又过了三次生辰,懂得了更多。
他看着赤云利落的割断了手中野兔的喉管,将鲜血顺着溪水冲走,用小刀挑破四肢皮毛连接的部分,剥下皮毛后,开始处理血肉。
云飞星一边生火,一边问道:“死了被我们吃掉以后,他们又会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