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终究没有跌倒,他的后背靠进了一片并不多柔软的怀抱,鼻尖嗅到了淡淡的清甜,似是牡丹的花香。
耳畔是那人清澈悦耳的闲适调笑,金发金眸的动人容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眼尾的那抹绯红更是好似凝聚了全天下的艳色,绝世无双。
当真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可那动听的音色与清甜的气息,糅杂在一起,却硬是将他拉回了地牢中那场混乱淫靡的情事。
耳畔湿润粘腻的一声声亲昵叫唤,不知恬耻的重复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淫言秽语;浑身都仿佛被那牡丹的花香紧紧包裹,几乎要溺毙其中;纠缠在一起的肢体不知疲惫的律动着,就连最深处都紧紧媾和黏连,硬是将他拖入了肉欲的沼泽。
林乐凡无可救药的感受到了脊背的颤栗,就连下腹都无法自控的躁动起来,恬不知耻。
容纤影在他的记忆中印下了如此深刻的烙印,将他变成了这幅肮脏污秽的模样。
他又恨又惧,只觉得身后之人就像一条扭曲蜿蜒的冰冷毒蛇,将自己紧紧的缠绕,拽入阴暗扭曲的无底之坑,堕落到自己都不知何处的不测之渊……
如果说云飞星杀死的只是他的肉体和感情,那容纤影就好似要将他的灵魂都吞噬殆尽。
林乐凡不能自已的颤抖着,动作剧烈的用力挣脱了这个仿佛要将他溺毙的怀抱。
他满头的冷汗,面对在场另外令人的讶异与困惑,他根本就无心应付,只迫不及待的与他们保持了距离,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扯出了一抹十分勉强的笑容,语无伦次的敷衍道:“我、我不舒服……我今天有点,难受,先休息了。”
他说罢,根本也不想看另外两人的反应,落荒而逃的跑进了只属于自己的空间,重重的带上了房门。
他扶着桌子,大口的喘息着,心脏狂跳,无比的庆幸他们没有跟进来。
外面一片静悄悄的,他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子里彻底变暗,他才迈开已经发麻的双腿,踉跄着走到窗边,小心翼翼的将窗户打开一道狭窄的缝隙,屏气凝神的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