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汉白说:“神仙难断寸玉,我在你心里那么厉害?”赌石就像赌博,经验运气缺一不可,甚至运气更要紧些。
一块三千元的种水料,擦或切,买入者紧张,围观之众也不轻松。丁汉白目光偏移,落在纪慎语身上,这人遇鲜正好奇,把他手臂攥得紧紧的。
像什么?像小孩儿看橱窗里的玩具,看玻璃罐里的糖。
丁汉白说:“哈喇子都要掉了,去挑一块,看看你的运气。”
纪慎语难以置信:“让我赌吗?不是说不能碰?”
他们是来采买石料的,账都已经挂好,丁汉白说:“我自己掏钱给你买,好了归你,坏了算我的,去吧。”
纪慎语激动得无法,可毫无赌石经验,全凭一腔好奇。他自然也不敢选贵价料,绕来绕去挑中一块齐头整脸的,两千元,切开什么样未知,可能一文不值。
他屏住气息,一刀割裂,浅色,带点绿,带点淡春。
丁汉白过来:“嗬,春带彩啊。”这一句夸张将纪慎语哄得开心,不过料子确实不错,起码够一对镯子,余料攒条串子也差不多。
他们第一天观望为主,除去下了单的,到手的只有这块翡翠。及至黄昏,因赌石聚集的人们陆续散去,都不想天黑走雪路。
这地界宽敞,不堵,但也没什么规矩,所有车任意地开。大雪令周遭洁白一片,行驶几公里仍看不出区别,荒凉渐重,没什么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