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几乎贴在一块儿了,他咬住石毅的眼镜,然后一点点的用嘴帮他扶了上去,末了还舔薼了一下石毅的右眉骨。
这个动作终于让石毅睁开眼睛,盖不住的情薼欲笼在眼底,微微罩着一层不甘愿的怒火,没有加力去挣扎,却也始终没有弃甲认输。
他们之间,一时有这样的一股力量钳制着。
相识是惺惺相惜,相恋是情不自禁,然后无论是哪一种,彼此骨子里还剩下的,还有那点较劲的坚持。
有人总说先爱上的那个先输,然后石毅和英鸣之间,却没有人能算清楚这样的先后顺序。
如果从始至终就是兄弟和朋友,为什么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帮石毅顶下可能牢狱之灾事后没有半分后悔,如果是哥们儿,石毅帮他挡的那一下为何那么坦然无怨,即便是在后面知道了一只眼睛再难恢复如常,也没有过半分的权衡。
这个社会上打滚了这么多年,不说有多么的精于计算,却也都不是不计得失的人。
不计,就不可能会是今天站在这里的石毅和英鸣。
即便表现出来的方式不太一样,对于生存的规则,他们却是一清二楚的。
不能说究竟一夜一夜睡不着的英鸣和医院里面对医生一句视力会受到很大影响的诊断也不发一语的石毅到底谁栽的更早,这笔烂帐,哪怕是他们自己,也压根算不清楚了。
反正等回过神,一切早就过了可以挽回的底线,出了沉沦,挣扎,愤怒,就只有这股想要占有的欲薼望是不曾衰减的,并且随着时间的推进而越发的浓烈。
只是这一次的区别是,少了几分当初的决绝暴躁,多了几分踏实和满足。
虽然都是燃尽了理智,最终让欲薼望和快薼感占据了全部的思绪,然后这次的石毅和英鸣,在释放的同时,都觉得前所未有的实在。
哪怕未来的光线依然不明朗,却没了那股悬在半空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