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李思央觉得陈在安并没有能够那么豁达地放下被认同这件事。至少?现在,陈在安在追求李思央的认同。
“谁说你不爱说话就是错了,这个世界不就和游戏一样吗?什么样的人都?会有。性?格的事,本来就没有错或者对。”李思央专注地说,表情甚至有些严肃,把?陈在安弄笑了。
他很难笑一次,这样开心,是为了李思央。
“为什么笑啊?”李思央问?。
他心情好像也好了点。
“你过来这么久了,他们怎么办?”
“不管。”陈在安靠着?酒架,偏过头,注视李思央的眼睛,像反光的酒瓶,深、也亮。
“但你是今天最重要?的人。”
“他们问?过我愿不愿意吗?”
这次轮到?李思央没忍住笑,陈在安摸了摸他头发,说:“终于笑了。”
李思央仰脸,而陈在安垂眼。注视的时?间变长以后,慢慢地,视线就有了别的意味。
空间和呼吸一样变短、变窄,李思央想?到?某节原本无聊的选修课,那天教室外天气晴朗,阳光很热,李思央坐在窗边,掌心和衣服的内侧都?是潮湿汗水。
他听见老师在台上说,望梅真的可以止渴,画饼未必不能充饥,人的精神、情绪会对周围的事情产生很大的影响。
现在李思央感受到?了,忘了红酒还没喝过一口,他就跟着?醉了。陈在安身上的酒香他不讨厌,反而想?靠过去,再闻得仔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