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说:“居然已经这个点了?!算了,院长都睡了,我也回去了,免得我说兴奋了忘记控制音量,再把他弄醒。你也早点睡吧,我走了。”
顾晏跟着站起身。
他弯腰把燕绥之散落下来的几丝头发拨开,转头对菲兹说,“太晚了,我送你出去。”
“就这么几步路送什么啊!这要说出去能让人笑死。”菲兹小姐豪迈地摆了摆手,已经大步流星走到了玄关边。
她换好鞋拉开了门,都迈出一只脚了,又忍不住回头冲顾晏说:“对了,你们之前不是说提供证据以及出庭作证么?我以前想起这些有点忐忑,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律所窝了这么多年没跳出来。但现在不了,我想到那一刻的时候就只有期待。我们算好朋友吧,顾?”
“算。”顾晏回得沉稳而干脆。
“那我以后就是有后援撑腰的人了,无所畏惧!”菲兹笑起来,摆了摆手:“赶紧睡吧,你跟院长都晚安。”
然而这一晚,好像注定安不了。
菲兹没有睡意,从顾晏家出来后没有急着回隔壁。而是沿着花园里的一盏盏晚灯,在深夜的安静中散步。
城中花园的治安极好,不远处可以看见几个值班的人在保安室内走动闲聊。
她绕完三圈准备回家的时候,顾晏的屋门突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