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人能理解我现在有多激动。”萨拉·吴把燕绥之迎进认证室,一边打开认证仪,一边眨了眨眼睛,“因为你出事之后,遗产得由我来执行,你知道这种难以描述的使命感么?你看看我的脸就知道了……”
他指了指自己,燕绥之看了一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看得出来脸部肌肉有点僵硬,应该是绷出来的,还有一点点要哭不哭的哀悼感,但又被喜悦给压住了。一定要定性的话,我觉得这可以叫做默哀未遂。”
“……”萨拉·吴当即什么情绪都没了,抡起手里的资料给了他一下。还好纸页都是虚拟的,一晃而过,不然真那么厚,能把燕·完全没有自觉的病人·绥之拍吐血。
“我年纪都能当你爸了,你跟我乱开玩笑!”萨拉·吴吹胡子瞪眼,瞪完了他又想起来燕绥之从当年来登记起,就始终是独自一人,没有父母家人,于是他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补充道:“抱歉,我是说我比你大一轮半呢。”
燕绥之笑了笑,“没关系,不用这么敏感。”
“虽然一听你开口,我就知道百分之百是你本人,但认证程序还是不能省,不然我就要晚节不保了。”萨拉·吴说。
身份认证一项一项显示通过。
“虹膜认证,无误。”
“指纹认证,无误。”
……
电子音不断地播报着结果,听得萨拉·吴居然有点心潮澎湃。
最后签字做笔迹认证的时候,燕绥之下笔居然愣了一下。
萨拉·吴疑惑地问:“怎么了?”
燕绥之摇了摇头,“没事,差点儿签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