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扩充完全,他自亵般将自己的指尖探进,内壁烫得惊心。
他便膝行上前,抬高的臀不自觉地摇晃,使人想起花园里的野狗摇尾乞怜。欲的幻景,他能以俯视般的目光看到自身耻态,听见自己在说:“求您进来……”他尝试着幻象的转移,目光并不聚焦这样丑陋的自己而是对准淑妃,想象她会爱抚自己的手指、以及她脸颊上的冰凉他是醉得非常厉害,以至如此不知廉耻:不仅想要她的恩赐,竟想乞求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真实的爱。
胃也是会醉的。瓶内剩余的全部酒液都吃进去,为他放一把火,内里燃烧肆虐。她的手指是助燃剂,逐渐清晰的痉挛感使他几近蜷缩一团。最初尚且能忍,却随她的入侵程度的加深,臀缝是封不住的嘴巴,淅淅沥沥蔓洒出水,大腿根上一片湿腻。淑妃嘲弄意味的巴掌打在他的尾椎,打在他的滚烫的欲念上。潮热退去,他却喜欢极了这样的打:她不止愿玩弄他,竟还愿意打他,即使多一点点的接触都能令他为之痴迷。他的呻吟走向失控,却还知道不能惊扰旁人,咬着舌尖,背对着她泪痕满面,直至尝出口中腥甜竟像极了玉泉酒的甘。
他朦胧地想,原来全身上下皆被灌满,血液里在涌流的是醉人的酒,同样代表一种对她深入骨髓之爱。譬如火焰遍地,腔肠撕扯的疼使他乱了神志,分不清是胃里烧痛更重,亦或者是没有边际的情欲占据肉体上风,只是一味恳求,求她再进来些,里面好烫。细声呻吟之间,他摇一摇腹内剩余的酒,却不知道身后同时洒出更多,自己还很满足,以为忍耐的意志力十分厉害,又献宝般缠上去。
除夕早过,雪夜漫长。他的腹底弧度逐渐瘪下,臀后流淌一串粘稠水珠儿,即使肮脏,却有使人震颤的吸引力。淑妃到底兴味已淡,抽离手指。他却食髓知味,一种永无休止的热欲泡沫般地崩裂。他疯掉一般向她索求,并且颠三倒四地说:“娘娘喜欢就好……能让娘娘舒服,奴也非常欢喜。”
淑妃哑然,探近他的额头,如触火炉。原来是烧起来,眉眼已有冷汗打湿。琉璃灯随风吹啪嗒撞在亭廊,红影摇曳,于她内心带起有如花蕊的细微震颤。她捧住他的下颌,指腹慢慢地按过去,为他拭去眼睑下冰冷。
“你是病了,今晚先休息罢。”她说得不像命令。
赵雏肩往下滑,人也坐不住地往前倒,正脸压进她的肩头。他张开口,无声作出唇形,压进梦里终无人知他说:别丢下我。宛如完成一件心愿,悄无声息地晕过去。
一片雪花雾般重影,房梁与墙在宫室内颠倒位置。视线空得突然秦娥阖眼,耳边有雪声呼啸而过,如置身于室外。皇帝从她身上移开,沉重的肉体感消失。她拉上来锦被,难以捉摸内心之情是庆幸轻松,亦或者习惯性的恐惧。
“你做得好。”皇帝赞她,“‘奉者,承也。’……作为封号,娥儿喜欢这一字吗?”
“陛下所言都是好的,”秦娥回笑,“可惜,妾不识字。”
还是那个夜晚的事。淑妃侧卧枕边,一边摸着身边赵雏烫得惊心的额,一边无望注视银白如沙的屏风上,反射出的户外淡淡灰白的雪光。如梦似醒的无数个瞬息组成漫长的夜,她忽然觉得从前对于自己夫君的种种近乎痴狂的爱,变得不再那样明亮,仿佛不是活生生的自己做出之事,而像出于一种近乎刻苦的学习、以及修养精神的目的。有生之年她第一次感到为这种正确的爱疲惫,于是撑起一点身体,双鬓微微流出的如云黑发遮盖两颊。黑夜以及黑发使私情安全得近乎神圣的庇护里,她用嘴唇仅有的干燥,抚平他的额上湿凉。
--------------------
同时存在GB车和BG车,BG篇幅很少描写较为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