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子上堆放着的东西,方忠仁的脸色更加严肃了,“你才去了西南总署多久,就学会周方淮的那一套了,这种蛀虫真是误国啊。”
靳颖芳丝毫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用更加亲近的语气劝解方忠仁,“方叔,这些东西是他的心意,如果只是打点,只需要找价值高的珍品就行了,可这些不在于价钱,而是按照您的喜好送来的。可见他心里对您这个老同学的看重。”
方忠仁用笔点了点靳颖芳,“你呀,出去了一趟,能说会道了,看来外面是真的很适合历练。我听说,你和商铭硕好事将近了?”
靳颖芳难得害羞的双颊泛红,“方叔,真是什么都难不过你。我还准备到时候请您做正宾呢。”
“莹莹,你这婚事可能暂时办不成了,上峰的意思是要商铭硕前往岛上,为将来撤退后做准备。”
靳颖芳激动的站起来,“岛上?方叔,是他得罪什么人了吗?谁都知道那里现在一团乱麻,他去了那,不就是个马前卒,能有什么好下场。”
“实话告诉你,国党在战场上形势不乐观,上峰已经准备撤退计划了,商铭硕是上峰点名让去的,他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啊,只怕到时候我也得靠他拉一把了。”
靳颖芳满眼不舍,“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方叔,这实在是太突然了,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莹莹,如果战败,我们也会撤到岛上的。到时候我们这一系,还有你爸的部队,都需要有人打前站,商铭硕是你的未婚夫,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你要顾全大局啊。”
“方叔,是不是就这两天了?”
“嗯,调令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上峰签字,就能下发了。”
靳颖芳略带伤感的离开了总部,在南京街头乱逛,将商铭硕要被调到岛上的消息,传递给组织。
她回到家中,就看到靳师长的车就停在院子里,靳颖芳快走了几步,看到那个坐在沙发上,身姿挺拔,却已有了白发的人,带着哭腔喊着,“爸!”
“回来了,你爸又没死,哭什么呢。”
靳颖芳破涕为笑,“这话要是被我妈听到,她非得训你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