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叫她吃惊的是收回目光的权律,郑重看着她说的下一句话,"妈,你让我跟男的在一起吗?"
跟着丈夫出入政界,如今也算大事前处变不惊的权夫人听着从站在面前朗月青松一样的儿子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心里一下从担心邵父邵母,到一下不知作何反应的空白一片。
头顶的金箔纸在此刻山呼海啸一样的倾泻而下。
目之所及尽是奢靡的纯金中,额发上落了那么一片金色的权律垂了下眼睫,"我想追求他试试,你能不反对吗?"
更多轻飘飘的金箔纸压了下来,重新抬起眼的权律,沉稳的面容,因为抿唇时略略鼓起的脸颊,显出只有少年才有的青涩与无畏来,"我真的很喜欢他。"
"哐当!"在这突兀的一声中,权律跟权夫人的视线再度被吸引了过去。
飘荡下的金箔纸,就像是从天而降厚重的纱,突然出现在生日宴上的闵舒行,跟头暴怒的狮子似的。托放着景观蛋糕的蛋糕车整个倒在他的面前,美轮美奂的冰蓝色海面与喷砂的金黄色沙滩成了一地的狼藉。
看到他来,连着权律几个人的脸色都起了变化。
戴着面具的'宾客‘因为避退,隐隐形成一个围绕着中间几人的圆。
"凭什么?"推了蛋糕车的闵舒行手都在抖,他有些泛红的眼,从站在江尹一身旁的邵斯炀,一路望到戚景的身上,他指着戚景,声音与第一声的气弱不同,带着十足的质问的味儿,"凭什么?!”
"邵斯炀没有做过什么混到事,你跟他在一起,好,我认。"脸颊抽动了一下的闵舒行,跨过地上一片狼藉的蛋糕向江尹一走去,他指着戚景的手却始终没有偏斜,"他呢?"
"为什么你都能原谅他?你都能让他来?”
看着一来就把生日宴搅成这样的邵斯炀斜眼看了一下旁边的戚景--今天本来没人能上来的,他包了场,电梯全封闭了,可不知道被谁放出来的戚景把这事给毁了。
戚景主动上前拦住闵舒行,"今天给哥过生日,你冷静点。"他双手按着还在往前走的闵舒行的胸口,推了一把后警告样又说了句,"别把哥生日毁了,什么事结束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