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车在安静的行驶中抵达了目的地,司机开了灯,车内的灯慢慢亮了起来,专机就停在外面,屈续胤握住车门,正要推开时顿了顿。
他忌惮这个人,以至于今晚飞武汉专程吃了顿夜宵,想来就好笑。
到底多爱啊,这爱复燃的概率又有多大?值得自己如此提防?屈续胤也不甘心,真的,即便他的情敌是根正苗红的大院子弟,是不得了的名媛娇女,他也有那个自信一会,现在只是听闻,就叫他坐不住了次。哈。
明天工作的行程排在九点,真按分秒算,他还有一个小时。松开车门,屈续胤坐回了车里。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665】
随着头顶树枝也夜风里的晃摆,脸上一丝血色也无的阮贤战栗了一下,覆在他唇角那层被吹干的血膜,也随着他这一下战栗被拉扯开。在夜风里站的太久,他浑身早已冰凉。
对方会来吗?会见他吗?
已经等了几个小时,清楚等下去是徒劳的概率有多大的阮贤,仍不肯放过这么一个微小的机会。音
整条马路上清净无人,隔得很远才有一盏的路灯将夜色分成了一个个方格,拉远了,阮贤就站在其中的一个方格中。
时间流逝着,等到阮贤都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时,一辆车从道路尽头驶来,路灯披覆在车身上,使黑色形成了一种更微妙的黑金色。
阮贤喉结动了下,视线牢牢的盯着这辆由远及近的车,直至停在他面前为止。车里的人没有下车,车窗紧闭,更让他无从看清车里坐着的人。
他知道这个人身份不凡,从车挂机关牌照他就知道,但当自己等待数个小时终于等到对方出现时,选择并不现身只矜贵坐在车里的男人,跟伤痕累累虚弱憔悴的自己,隔着与车的这段距离,那种被压在下位,被上位者观览,俯视的感觉,令得阮贤有些痛苦。
他不喜欢拜服权势,可此刻他心甘情愿的低头。只要对方告诉他...江尹一..
身体在寒风中吹了几个小时接近麻木的阮贤刚迈步准备靠近,自始至终连车窗都没降下来的车就从他面前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