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权律来了,也知道戚景跟闵舒行回上海了,只少年情谊,一丝嫌隙就可以割开,更何况不只是一丝。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674】
穿着婚纱的女孩,在左右两个花童的搀扶下一步步从铺着黑色地毯的台阶上走了下来。雪白的婚纱拖尾泻。
与纯洁的头纱,随着她往下走,一级一级的往下流刚刚回国就来参加朋友婚礼预演的戚景,看着戴着压纱头冠的女孩两鬓间摇摇闪烁的钻石。
“BYFAN的亚洲首店落在上海了,听说是邵斯炀谈的。”
“回国了还想找他玩玩,没想到那小子现在大忙人。 ”
身旁抱臂叙旧的新郎看他看着新娘出神,话题一转道,“趁早结婚也还不错。”他跟戚景是同学,去了墨尔本留学,也是留学的那段时间孤独感促使他一回国就匆匆的打算步入婚姻的殿堂。他以为戚景跟他一样。
“头冠很漂亮。”戚景道,像是没听到他刚刚谈及的邵斯炀。
“订制的,Bittar亲自设计。”
“摇晃起来像眼泪。”戚景只盯着新娘的头冠看,熠熠闪烁的钻石,就能将一个女人合法的囚困于婚姻的牢笼。
“眼泪?”新郎对这个比喻有些费解,却没有反驳他。
戚景也没有解释,婚姻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遥远,但在和他年纪相仿的同学打算步入婚姻之际,他想到了他爱过的钻石在新娘的鬓发间摇晃,也在他记忆中那个青年负在身后的双臂间摇晃。
那段感情的结果让他认识到了卑微的求爱是无用的方式。他太年轻,一次错失就让他体会到百般懊恼的滋味至今,他时常想,如果能重来不,不需要重来,只要再有时机,他就一定会不择手段。
在车内空间与屈续胤对视的江尹一,视线下移至他在脸颊上摩挲的拇指,等他再抬起眼,已经离近的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