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帮他盖毯子的女人看到他醒,靠过来叫了声,“醒醒。”
武汉天气这么热,汪梦醒还是浑身冰凉,他细微的清纯战栗了一下,有点迷茫,“妈?”
“不能再碰那些东西了,醒醒。
不是答应妈妈了吗。”女人说不出重话,只能恳求。汪梦醒小时候太可爱了,她跟丈夫又只有这一个,千般宠万般爱,让他一直没长大过。因为如此,心力虚弱的他也像小孩一样容易自毁。
汪梦醒什么都记不清了,他大脑文片空白,等女人关上车门坐进来,托着他的头放到腿上时,他才拾回了一些记忆。他没为自己是被朋友骗了误吸了解释,只按着额头,“你怎么来了?”他记得没把他妈的电话给他们。
“LinX的MD联系的我,说你在顶层出了点事,我一听就来了。”
车窗外的阳光随着汪梦醒额前的手放下,落在了他浮起困惑的眼中。顶层?给他家里打电话?MD没那个胆子不请示他,如果是姚诗承那些人,更会帮他隐瞒了。
那是谁?
能进顶层的会员就那几个,还能有谁?
抬起正在挂针的手,毫不留情的连着针头将输液贴撕下来后,汪梦醒大喊,“停车!”
司机吓了一跳,还是如他所愿的停了车。
“怎么回事?”看着车还没停稳就急着要下去的汪梦醒,女人拉了他一下,“醒醒?”
汪梦醒赤着的脚已经踩上发烫的地面了,他回过头看着他妈,没解释什么,反倒笑,“我没事。妈,我去找朋友,你先回去。”他妈看着因为他刚才仓促的拔针,血沿着他的手背直往下流的殷红血液,哪敢撒手哇。偏偏她儿子这时候心情特别好一样,笑容璀璨的朝她摆手,“你先回去啊。”
看着往回跑的汪梦醒,女人也没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