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吧。”
方宜不答,坚持由她来?喂,大有不吃就不放的意思。
虽有些不习惯,郑淮明还是就着她的手,咽下了这口热粥。
温热从喉咙一直流进胃里,将?冰凉的肺腑都融化了几分。他从未被这样悉心照顾过,心口安帖而踏实地一下、又一下跳动?着……
小?米粥再清淡不过,可郑淮明也只吃得下几口。
方宜喂过去,他还是会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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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肉眼可见他吞咽得越来?越艰难,额头上也又染一层薄汗。
心里因刚刚的事别扭,见郑淮明吃得辛苦仍不说话,她更是赌气地一勺、一勺递过去,想看看他吃到几时能喊停。
一碗小?米粥眼看要见底,郑淮明难受得厉害,咽下一口,连呼吸都沉重几分。
方宜还是高估了自己狠心,不舍得再喂,重重地将?小?碗搁到床头柜上。
白瓷底与木头相撞,清脆的一声
“吃不下了会不会用嘴说?”
她声音不大,语气甚至是柔和的,却让郑淮明没由来?地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