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疼痛像要将身体撕成数片,他眼前明明灭灭,终还是强撑不住,放任自己沦于?一片黑暗之中?。
那?通突如其来的电话之后,方宜狠下心没有再?回电询问。
当天晚上,郑淮明和往常一样发来照片和微信,有报备行程的意思?,只末尾提了一句:下午有点胃疼,李栩大惊小怪,已经没事?了。
方宜同样没有回复。从前就是一次次心软,让她掉入万劫不复的牢笼,这一次,她决定彻底走出来。
五天很快过去,郑淮明回来的那?天,方宜一早就收拾包出门?了。
她猜想,所谓的“有话要说?”,不过又是示弱的道歉、恳求,反反复复,这些话她早就听够了,也有些逃避地不想再?面对他那?张苍白的脸。
中?午从电视台出来,方宜远远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等在?街边。
她手拿咖啡,和谢佩佩聊着天,故意绕开了。
可轿车还是追了上来,车窗缓缓降下。隔着昏暗的副驾驶,郑淮明的声?音有些沙哑:“今天几点结束?我来接你。”
方宜没看他:“不知道。”
郑淮明又重复了一遍:“晚上回家吃饭吧,我来接你。”
方宜避而不答,默默地往前走。
轿车靠街边行得很慢,挡住了后边想临时停车的人,传来几声?不耐烦的喇叭。
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焦灼,谢佩佩看了眼方宜的表情,勉强冲郑淮明笑?了笑?,客气道:“郑主任,我们下午出外景,还不知道从哪儿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