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低血糖两次,郑淮明,你?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她将水杯重重搁在茶几上,随着?水洒湿了手指,后面半句没了说下去?的欲望。
他自己就是医生,她操心有?什么用??
最后一点醉意也彻底消散了,方宜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郑淮明,轻声问:
“能走吗?我扶你?进去?躺着?吧。”
“你?先睡吧……”他仍有?些虚弱,胸口微微起伏,“我没事了。”
方宜点点头,正要走开,却见沙发边地上有?什么东西的反光。定睛一看,像是一片很窄的药板。
她弯腰去?捡,那药长得很奇怪,不同于常见药每板八粒、十粒,巴掌大的铝箔板上,只有?两颗而已。
刚触上边角,郑淮明先一步扑过去?从她手里抽走,力气很大,说是抢也不为过。
“盐酸”两个字一闪而过,药板锋利的边角划过指腹,方宜疼得一缩:“嘶”
柔软的皮肤上,一道浅浅的口子瞬间渗血。
“对不起……”郑淮明没料到会?伤到她,无措地拉过她的手想?要查看。
方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实在是气闷,直接将手抽走,转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