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上的旅人渐渐散去?,空留默然的风与雪。
方宜抬眼,注视着?这个她爱了十多?年的男人,轻声问:“昨天晚上,你?吃的到底是什么药?”
“没事了,就是胃药……”
她平静地坚持:“什么胃药?叫什么名字。”
郑淮明没有?料到她会?问得这么细,愣了一下。
垂眸半晌,他勉强地笑了笑,似乎带了一点安抚的意味:“奥美拉唑,很普通的药……昨天只是手术时间有?点长,真的没事”
方宜失望地闭了闭眼,狠狠甩了开他的手。
她曾天真地高估自己,认为复合后能享受爱情?、再狠狠报复郑淮明。
事实上,她做不到,甚至只能越陷越深……心已经疼得麻木,坠入漆黑无底的深渊。
爱、恨、甜蜜、痛苦,她什么都不计较、不想?要了。
方宜眸中水光涟涟,一眨眼,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郑淮明,我们分手吧。”
这没头没尾、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留。
头顶一直高悬的巨石终于落下来,将他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