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今天这么晚。”
他眼中有温柔的笑意,轻声说。
茶几上摆着鲜亮的郁金香,原本深灰的沙发坐垫换了一套,淡淡的米白色映得整个房间更?加柔和。
可?这样的温馨并不适用于他们此刻的关系,格外多余。
方宜每次只冷冷地看他一眼,并不作答,径直回房关门。主卧有单独的浴室,直到第?二天清晨上班,她都不会再迈出房间一步,自然也对桌上留的早餐视若无?睹。
有一天半夜,她三?点多朦胧醒来。针落地都能听见的黑暗中,门缝还透着一线薄薄的光。客厅一片寂静,丝毫听不见郑淮明有什么动静。
如一潭死水的日子表面平静。夜里放冷的饭菜,雨天出现?在包里的伞,时?不时?关心的微信。郑淮明沉重而温和的固执,就像一把磨人的小刀,割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到一周,方宜终于忍不住提醒他:“我们分手了,你别再做这些没用的事,找到房子我就会搬出去。”
郑淮明站在原地,收拾公文包的手顿了顿,神色却分毫未变。
他无?视了她的话,转而?温声问:
“小猫要打疫苗了,周末你有时间一起去吗?”
挽留也好,争吵也好,方宜唯独不能接受他这样。
她实?在气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文件夹,狠狠扔在地板上,摔门而?去。
之后一连几天,方宜下了班更?不想回去,日日在酒吧待到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