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恶劣的方式简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方宜熬了两个通宵,终于先撑不住了。
第?三?天凌晨一点,她才喝了两杯鸡尾酒,就已经头痛欲裂。
霓虹灯一闪一闪,映在五颜六色的酒瓶上,让人眼花缭乱。干涩的眼眶里,泪水止不住地打转。
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方宜愤懑地饮尽最后一口,搁了酒杯结账。
走出酒吧时?,夜里大雪纷纷。每年冬天,北川都会下雪,可?今年来得早,下得也格外大。风卷着潮气,冷得刺骨,方宜裹了裹大衣,退回了屋檐下边。
她打开?手机软件,叫了一辆网约车。
没等两分钟,身后走出七八个男男女女,勾肩搭背、摇摇晃晃,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遮雪的屋檐很窄,那?些人明显喝得烂醉,正叫嚣着再续一场。
方宜皱眉,不动声色地往左边让了两步。
“小美女,你一个人去哪儿啊?哥哥载你一程?”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靠过来,眼神往她身上打量,醉意朦胧地笑着。
方宜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丝毫不理会,干脆走到雪里拉开?了距离。
男人不依不饶地撵上来,谄媚道:“走嘛,我们请你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