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明眼睫微垂,轻轻摇了一下头:
“没事?,医院很近……”
眼看他走路都不稳,方宜拉住了他,坚决道:“上去睡,正好我也有事?想跟你说。”
那缱绻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郑淮明终还是点了头。
无言地上楼,回到家里。客厅明亮的灯光下,郑淮明像是醉得很厉害,意识迷蒙,整个人摇摇晃晃地脱了鞋,留下一句“那我先睡了”,就径直回往次卧走。
搬家的事?,他连续一周多都不作答复,明显是在拖延,可方宜不想再逃避了。
她了解他,明天一大早估计又会不见人影。
“郑淮明。”她从?身后叫住他,直截了当地告知,“我给你发消息了,你没回……我约了这周六搬家,我觉得我们还是……”
还是先彻底分开一段时间。
“明天再说”郑淮明停住脚步,打断了她话。
别人喝了酒都是满脸通红,他脸上却?是近乎病态的霜白,从?耳朵到脖颈,一点血色都没有。
“有什么事?……都……”他语气?低微,甚至带着一丝恳求,“都明天再说吧……”
甚至不等她回答,郑淮明有些踉跄地直接推门?而?入,“砰”地合上了门?。
方宜愣在原地,一时被他身上不明的情绪所压制,没有再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