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明像是彻底放弃了挣扎,毫无推拒,任由她掠夺、泄愤。
不知过去了多久,方宜吻得气?喘吁吁,神志缓缓回笼,才发觉郑淮明反应不太对劲。
她稍稍退开,离开了桎梏,只见?他?脱力地后?仰,软靠在了沙发上。
郑淮明意识迷离,带血的薄唇缺氧发紫,难耐地微微颤栗着。嘴唇半张,他?急促清浅地喘息,却不见?胸口起伏,竟是连倒抽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即使是难受到了这样,他?也丝毫没有要推开她。
“郑淮明?郑淮明!”
方宜吓得无措,去拍他?的脸,又帮按在胸口帮他?顺气?。
可触上是一阵湿冷,郑淮明神志时有时无,只剩冷汗如雨。
她手忙脚乱地插上制氧机,调到最大,送进他?口鼻。
随着氧气?源源不断地送输入,郑淮明肩头辗转,缓缓掀开眼帘,沉重地喘息。
他?挡开她的手,自己压住输氧管,艰难地侧背过身,将?头半埋进沙发背,不愿她看见?自己狼狈脆弱的模样。
方宜后?知后?觉嘴唇的红肿刺痛,哭着抱住他?:“我爱你……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信?你要我怎么证明给你看?”
郑淮明脸色灰败,唯有唇上咬破的鲜血明艳,显得那样刺眼。
他?身体还在不断发抖:“我会好好的,忘了遗书?……不会再去寻死?了……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