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不接,朝她逼近,步如鬼魅。
苏清方缩手,手中的杯盖和杯身发出颤巍巍碰撞的声音,才感觉到杯子里根本没水在晃荡。
苏清方一看这个势头不对,很不对,三十六计走为上,撂下茶杯就往外跑,还呲啦一声拽了一把椅子,挡在李羡面前——毕竟光比跑的话,苏清方肯定不是李羡的敌手。
“站住!”后面的李羡喊,阔步追了上来。
谁听他的啊!
苏清方逃难似的窜到门口,猛一拉,纹丝不动,才发现自己之前手多把门栓了,又忙手忙脚抽门栓。
所谓忙中出错,越急越乱,苏清方怎么抽也抽不开,直摇得门响。
这门栓也太卡了!年久失修!得换!
正咒着,一只骨瘦宽大的手冷不丁抓住苏清方拨栓的手腕,一抬一拐,便把她整条手臂别到背后。他甚至不用动用另一只手,便抵着苏清方后腰,把她整个人压到门上,右半边脸挤到门格子上,嘴都嘟起一半。
苏清方苦兮兮回头,好言商量:“咱们有话好说嘛。”
现在又希望对方听自己的了。
李羡被椅子摆了一道,还是绕开桌子追上来的,多走三步。这样她都没跑掉,都是她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旁人。
李羡冷哼了一声,姑且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免得说他独断专行,冤枉好人,也让他看看她这张嘴能诡辩到什么程度,“你说。”
苏清方想起红玉的话,不准备顶嘴了,毕竟胳膊在人手里,老实巴交、诚诚恳恳道:“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