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麻雀:
虽然与我的期望相悖,我还是要请求你,不要试图寻找我。就像在公园和你说的,你身上有我不忍心熄灭的光,我希望你可以继续去做那些暂时被你忘记,但我知道你仍然想做的事,所以我必须离开。
我会站在荒原上,在远处注视着你,为你面对的挑战忧心,为你的成就骄傲。如若在获得成功与独立后——我坚信你一定会的——你仍然会对我产生什么兴趣的话,我愿意献出一切换取你的快乐。不过在那之前,再见,愿每一缕风向你诉说我的思念。
你忠诚的朋友与爱慕者,
弗朗兹·梅尔莫斯」
看完了信,秦翊泪如雨下,疯了一样去扯绑脚踝上的麻绳,企图摆脱它的束缚,麻绳摩擦过的地方很快泛红。
「狄米提奥!!你放我出去!!」他吼道。
狄米提奥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然后看了看表,「四点四十五,嗯...这个时候他应该快到机场了。保险起见,我得留你到五点半。」
秦翊的胸腔剧烈起伏着,似乎在应付暴走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他不管怎么样都出不去,出去了大概也为时已晚。
「你们,凭什么为我做决定?把残忍的自我感动当作救赎?把真心和孤独一起交给我?」秦翊的声声质问,更像是在拷问那个已经不知去往何处的人。
「秦翊,这就是你说对不起的方式吗?」狄米提奥微笑,语气却有些疏离,「对我们两年的回忆毫不在意,一醒来就问我自己新相好在哪,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玩世不恭就没有心啊?」
秦翊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一码归一码,弗朗兹要去哪?」
「我不知道!他只和我说了他要出远门,让我留你到他的飞机起飞。我都不知道他给你写了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