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三盆水才洗干净,脸上顿时也通透起来,乌黑的长发用凤簪绾起来,细长的流苏垂落在耳边。
几个丫头围着她团团转,不过一刻的功夫,就收拾妥当了,穿着大红的常服坐在桌前,月桥将提来的饭菜摆了上去。
齐舞阳看到一小碗馄饨顿时就笑了,一看便知是张娘子的手艺,累了一整天,虽然肚子里饿,但是却没什么胃口。
一口三鲜馅的馄饨入口,那股子饥饿感就被彻底激发出来。
一碗小馄饨被她吃了个干净,又吃了些菜就吃不下去了,寒酥立刻带着人把桌子收拾干净。
齐舞阳一时也没事可做,便索性拿了本书靠着软枕慢慢的看着等着宁王回来。
寒酥几个守在门外轮流去吃了饭,时辰慢慢流逝,齐舞阳昏昏欲睡时,便听到了廊庑下传来的脚步声。
她猛地醒过神,抬头望了过去。
门被轻轻推开,宁王踩着光影走了进来,裹着一身的酒气,齐舞阳就先皱起了眉头。
见她这般神色,宁王立刻道:“我只浅浅喝了一些酒,今日惊鹊临渊他们几个人替我挡酒,身上的酒气就是沾染他们的。”
齐舞阳一愣,今日陆临渊还来替宁王挡酒?
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就挺复杂的。
不过,从一开始她就打定主意跟陆临渊保持距离,故而也只是复杂一瞬,很快就抛之脑后,看着宁王道:“热水都备好了,你先去洗漱吧。”
宁王点头转身去了净室,竹生跟松年立刻跟上去服侍。
齐舞阳抱了一床锦被放在寝室窗下的美人榻上,又拿了枕头过来,这美人榻不算大,睡一个人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