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舞阳挺意外,“她竟是平南伯的女儿,这个倒是不知。”
“平南伯家教严,沈乔安又是个不喜张扬的性子,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后来宫里给太子选妃,她被选中做了良娣,自那后更不会提起这些事儿了。”
齐舞阳明白了,“后来呢?”
既然东宫再无此人,必然是出事了。
“她入东宫后深得太子喜欢,没多久就有了身孕,只是运气不好没几个月就小产了,偏小产后大出血人也没了。”
齐舞阳默了一瞬,“天妒红颜。”
是不是人祸不知道,但是年纪轻轻就没了,着实让人心中有些悲戚。
“沈良娣一死,平南伯悲痛难抑他本就有心梗的旧疾,身体一下子就垮了,这几年一直靠着药吊着。”
齐舞阳点头,“可也不至于到了卖祖产的地步?”
“你有所不知,平南伯唯一的儿子也是个药罐子,成亲多年膝下也只有一个女儿,况且伯府的爵位三代而止,留着祖产还有什么用,倒不如拿来续命。”信王妃道。
说到这,信王妃语气郑重了些,“我娘家嫂子跟平南伯府的大少夫人有些交情,这才得了这个消息,你要是想买得快一些,不然就怕是被人买走了。这块地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地段好,还是挺抢手的。”
齐舞阳点头,“一事不烦二主,不如就请三弟妹牵个线,回头我摆宴谢你。”
“摆宴就不必了,二嫂有好茶给我留一些就是。”信王妃笑,“知道你要买地,我已经请了娘家嫂子递话过去,请那边先不急着卖等我消息。二嫂既然有意,那我就替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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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舞阳忙道谢,又问,“那边可有意向价格?”
“我听我嫂子提过一句,好像要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