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舞阳是真没想到,“林大人就这么直白的找麻烦,能行吗?”
宁王看着齐舞阳,“你不想?”
齐舞阳摇头,“不是我想不想,而是能不能行,渌川侯也同意?”
她当然想。
“渌川侯自然是以稳为上,林惊鹊不愿意,跟他爹大吵一架,当天就搬去了衙门住,第二天就连写三封折子弹劾黄定周。”
齐舞阳听着这话慢慢思索,好一会儿说了一句,“弹劾黄家是个引子吧?但是未必能引出靖国公府。”
靖国公府都不能拉下水,太子妃与太子更不会有事。
落花随风卷入内室,裹着花香拂过鼻端,齐舞阳眼波微转,嘴角含笑,抬眼看着宁王,“林大人这开路先锋,最近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那也是他自找的,王妃可怜他?”
齐舞阳乐,没看到宁王黑漆漆的眸子幽幽一闪,她低头凝视着纸上的人名,笑着回了一句,“有的人可以是污点,也可以是政绩,林大人兵行险招,若是操作得当,收益也是极大的。”
“这话倒是有意思。”
宁王脑海中想着污点与政绩四个字,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动,好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看着齐舞阳道:“你这办法好。”
什么办法?
她没出什么主意啊。
宁王顾不上还下着雨,抬脚就往外走,齐舞阳一把拽住他,“这么急做什么,等雨停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