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撑会儿,就快好了。”
她重新攥起笔,“这道题没搞懂。”
谢惟沉了几秒,弯腰俯身看过去。
男生靠近时带着一股微凉的气味——白松香夹着淡淡药皂香,干净清冷。
他一手撑在桌角,动作看着像是给她让出空间,实际上从气场上牢牢把她围住,不让她再逃。
低头时,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额发,他的气息打着旋儿钻进她耳后,弄得许琳舟耳朵发烫。
“曲线题?”
他一瞥题目,声音慢悠悠带着点笑,“你挑最变态的压轴熬夜,是嫌自己不够焦虑?”
“关你屁事。”
许琳舟咬牙,指节撑着太阳穴,懒得理他。
谢惟轻轻笑了声,像是早就习惯了她这副炸毛样。
“要不要我教你?”
许琳舟一下又想起那个月考后她妈说的话,还有那些用谢惟当标杆话术里的语气,她眼皮动了动,看了他一眼——
那个成绩永远稳定年级前十、校服永远整洁利落、在老师面前永远恭敬得体的大少爷,现在正微微俯身站在她旁边,说:“我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