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借着他们,自己走出条路来。
白鹤叹了口气,勉励般对她笑笑:“娘娘收拾一番吧,宫门口停着带您出宫的马车,陛下一早安排的。”
雨露一颗心像要从胸口跳出来,无措地问道:“虽说是之间说好的,但他如今,还愿带我出宫?”
莫不是将她带出宫去杀了?
以楚浔的性子,将她提到楚渊府邸门前杀都不是没有可能。
似乎是瞧出她的胆怯,白鹤忙说:“娘娘宽心,陛下既是已答应过您,自是不会食言,绝无旁的意思。”
雨露恍然想起从前楚浔对自己说过的那几句恐吓的话,打了个寒颤,怕出了宫这暖玉阁便会被烧成灰烬,再回宫时她这个舒嫔已经死于火场,被关进金銮殿的密室里。他不会杀自己,但以他昨夜行径,却难保做不出来
决不能那般。
若真察觉出有那种苗头,她拼死也得跑,不论如何也得先去找楚渊,至少要见到弟弟再做打算。
未至午时,她披了件绣暗云纹的天青色披风,尽数挽起的青丝上只簪了两支素雅的银簪,行至宫门口时,见到了那辆被几个配剑的御林军围着的马车,大着胆子走近。
正要踩上踏板时,身后的画春和侍书都被拦下了。
“舒嫔娘娘,陛下口谕,只护送您一人离宫。”
雨露心底一凛,忙收回了步子,回到她们身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着那位御林军的小统领问道:“陛下呢?”
他回:“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