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今日大房要陷害桑儿之事,你可知道?”
骆玖语倒是没想到,父亲第一个针对的竟是祖母。
看来,这一次父亲是铁了心要追究到底。
“你,你这是何意?”
骆老太太嘴上虽强硬,面色却已苍白如纸。
果然,这个祖母也并非无辜。
“旁人或许不知,但母亲的心思,做儿子的还是了解一二的。你向来在乎脸面,自从住进福寿堂,便要下人十二时辰不变的守着院子,以彰显侯府老祖宗的威严。今日桑儿被人骗去福寿堂,又被人迷晕带走,福寿堂却无一人知晓禀告。你莫要说,是侯府主院办事不力,下人都被唤走帮忙了。”
“那自然……”
骆老太太刚要辩解,便被骆青松打断。
“据我所知,福寿堂的刘嬷嬷昨日可是特意交代过,院中之人不得去主院帮忙。若有违者,必严惩不贷。”
一听这话,刘嬷嬷立刻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
眼见儿子这是要撕破脸,骆老太太也索性豁出去了,脸色一沉,冷声回应。
“是,蒋氏跟我说三丫头夺了中馈,还收了梅香居不少东西,要对她略施小惩,我便同意了。可我没想到,会是那样的惩罚……”
“今日之事母亲未曾料到,那当年桑儿尚有一线生机。却因被骆嘉伟推进池塘,寒气入体,病上加病,若非命大,早已是一具白骨,你可知晓?”
话音一落,屋内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骆老太太,她的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满是震惊与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