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江冽今天的所有表现都是那么难懂,那么……莫名其妙。
江冽看着她顺从地开始吃饭,虽然吃得心不在焉,但至少是在执行他的命令了。
他没再说话,也重新拿起筷子,继续用餐。
食堂里的喧闹声似乎又回来了,但他们这一桌的气氛依旧是凝固的。
快吃完的时候,江冽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再次开口,语气已经完全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班主任口吻:
“吃完饭,回教室午休。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提前五分钟到操场集合,听到了吗?”
“……听到了。“秦意臻低声回答,声音还有些发颤。
“嗯,“江冽点了点头,站起身,“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自己注意时间。“
说完,他没再看秦意臻一眼,端着自己的餐盘,转身离开了。留下秦意臻一个人,面对着那盘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和一颗被反复撕扯、惊魂未定的心。
他刚才的失态,是为什么?
是对她不听话的不满?她最近还不听话吗?是对她上课睡觉的惩罚?
还是吃醋?
这个想法在秦意臻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又不可置信地把它重新甩了出去。
吃那篇她自己都快要忘记的、幼稚的处女作的醋?
江冽,有这么幼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