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广白喃喃道:“希望她是真的欢喜……”
马车停在流水轩门口时,薛广白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管事匆匆出来迎接,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薛广白快步往院内走去,边走边问:“陆姑娘今日做什么了?是不是又出去逛集市了?不管她看上什么,你们记得都替我买下来啊。哦还有,明日我们要去麓山汤泉,有些东西得提前备好。她身子弱,中过毒又怕冷,手炉要多带几个。对了,手炉外面套着的缎子,要选不厚不薄刚刚好的,太厚的不暖和,太薄的容易烫手……”
年过五旬的管事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公子,公子,您且等一等!陆姑娘她……”
薛广白已经走到陆青鸢居住的院子,远远看见屋里面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外院有几盏孤零零的烛台,微弱的烛光将昏黄的光影投射在窗户和门上,显得那些红色窗花格外的寂寥。
薛广白缓缓转头,声音发紧:“她是不是还在城里闲逛,没回来?”
管事叹了口气:“公子,陆姑娘下午就走了。她说有极为重要的事要马上去做,来不及同您道别了。”
薛广白嘴角抽搐,挤出一抹僵硬的笑。
他不死心地走进屋子,仔仔细细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自己送她的那些精美礼物,她一件都没带走,只拿走了几件御寒的衣物。
他走到床边,拿起一个手炉,触手还有一丝余温,不禁皱起眉头:“怎么这么粗心,连手炉都忘了带,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