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掌心传来刺痛。原来是指甲不知何时掐进了血肉。殷红血珠渗入剑体伤痕,竟泛起一丝诡异的金芒。
“等等……如果规则是伪神编纂的谎言,法则是中位神篡改的剧本……” 他猛地抬头,仿佛要刺破苍穹直视那不可名状的存在,“那所谓的大道——会不会也只是上位神的一场游戏?”
远处传来守夜人压抑的咳嗽声。陆玄一缓缓松开剑柄,眼底翻涌起比夜色更深的暗潮。
让同伴直接承载大道? 这个疯狂的想法让他自己都战栗。
那些上古卷轴里记载的只言片语浮现心头:曾有文明因窥见大道真容,一夕之间化为飘散的光尘。但若成功便可以创造全新的世界。
剑锋上的血珠终于坠落,在泥土中灼出一个焦黑的孔洞。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告诉我答案,该有多好……”
陆玄一仰头望向星空,漆黑的夜幕中星辰如碎钻般闪烁,却无人回应他的迷茫。
现实残酷得像一把钝刀,一点点磨去他曾经的幻想——没有先知,没有指引者,甚至连命运的暗示都吝啬给予。
一切的一切都要靠他一点点去摸索前行,哪怕被撞得头破血流。
引路者,注定满身荆棘!
此刻疲惫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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