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现在的修为,从铜锣做起,用不了多久,怕是就能晋升银锣之列了。”
面对范特西的试探,云奕并没有接招。
“一会儿叫上沈姑娘,还有林铜锣他们,一起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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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刚刚浸染窗棂,醉仙楼里已经挤得水泄不通。
跑堂的小二们端着油腻的托盘在人群中穿梭,黄铜酒壶碰撞声与猜拳叫嚷声混作一团。
临近夜晚,酒馆的生意却是出奇的好。
若不是范特西提前打了个招呼,恐怕几人就只能坐在大堂内了。
云奕侧身避开个醉汉挥舞的酒坛,听见陶器碎片在脚边迸溅的脆响。
邻桌几个猎户打扮的汉子正拍着桌子,酒气混着狐裘的腥膻味扑面而来
云奕也听见了他们含糊的言语中都在说些什么。
大都是道听途说的各种小道消息,更多的则是对冀城现状的不满,借着酒劲,一股脑都给发泄了出来。
墙角阴影里,说书人老周正用缺口的茶碗接住滴落的烛泪。
他沙哑的嗓音在嘈杂中格外清晰:“...那武威王的铁骑过处,连土地庙的泥像都淌出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