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道:“这点伤不算什么,只要人没死,就没有好不了的伤。当年长孙晟伤在毕玄手下,比你严重多了。”
随手丢给祝玉妍一个小册子,却是《九阴真经》的总纲。有长孙晟玉珠在前,祝玉妍如获至宝,顾不上梵清惠匆匆离去。反正有杨广在这里,他羞辱够梵清惠,自然会把她送到自己这里囚禁。
而梵清惠忍不住把目光投向祝玉妍离去的背影,心思却在她手中的小册子上。
杨广对梵清惠道:“梵斋主就不用惦记这个了,你不是受伤,这篇疗伤的功法你用不上。你是被朕吸光了内力,朕的功法很特别,除非另有内力注入你的体内,否则你想自己从头修炼也不可能。”
梵清惠顿感沮丧。虽然她也知道就算这篇功法能治自己,杨广也不可能让它落到自己手里,但总是条出路。可是杨广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把梵清惠刚刚提起的兴奋打压下来。
梵清惠知道这又是杨广故意的。自己想心如死灰,放空一切,但杨广总是在不经意间挑动自己的情绪,可自己只要稍微燃起一点点的希望,他就会在瞬间又给扑灭。
也怪自己不争气,就是无法做到古井不波。
杨广是真的拿捏住梵清惠的性格了,不是杨广对梵清惠个人多了解,而是对这类人的心理总结。
杨广说起了因为倭人的到来,引起此时洛阳佛门的盛况,也分析了梵清惠的亲密战友净念禅院的了空住持的境遇,感叹道:“这次净念禅院的重创实在太严重了,要不是有朝廷挡着,成为众矢之的的净念禅院会被吃了个干净。”
梵清惠心道:“你本来就是罪魁祸首,还说风凉话。”
梵清惠了解了空,依了空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想揽这摊事,尤其是在身受重伤的时候。这个时候恢复元气最重要,虚名最要不得。
如果净念禅院处在鼎盛时期,自然守得住这份荣耀,也无人不服,可如果那样,杨广也必不会给净念禅院参与此事的机会。
杨广居心不良,让净念禅院独享倭人老师的荣誉,也是让净念禅院与整个佛门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