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拦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问:“家里出事了?”
何瑾俞下意识摇头,电梯内灯光明亮,照得她神情有些苍白。
他没再追问,只将撑着门的手,缓缓收了回来。
何瑾俞打车赶到康宁疗养中心时,张院长在门口等她,深色凝重。
“何小姐,先跟我来吧。”他简单寒暄了一句,便领着她快步穿过长廊。
“我们尝试用低剂量干预,但她情绪失控得非常严重,刚刚又推倒了一名护理师,所幸没有大碍。”
张院长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我们的建议是,尽快转去更专业的精神康复中心治疗,但是费用方面”
“您说。”
“前期大概十万左右,后续可能还要根据疗程分阶段结算,是笔不小的费用。”
何瑾俞听着,没吭声。
她知道母亲的病,但一直以来,控制得还算平稳,从未发生过这种程度的失控。
而十万块。
她现在根本拿不出来。
张院长却像是从她沉默里嗅到了什么,“我们理解你家庭压力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