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宋泽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极轻极轻地摇头:“那些都不重要了。”
空气里仿佛有水雾在弥漫,何瑾俞胸口微微发紧,喉咙发涩。她还是忍不住说:“你其实值得更好的人——”
宋泽远却突然抬头,“我不要更好的人,阿俞,我只要你。”
“那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宋泽远只是默默地从兜里掏出一个丝绒小盒子,盒盖打开,里面静静躺着那枚她早已找不到的求婚戒指。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声问:“这……怎么会在你那里?”
宋泽远看着她,神色温和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脆弱:“情人节那天,咱们仨一起吃饭,你去洗手间的时候,华砚洲口袋里掉出来的。”
原来戒指……不是她不小心弄丢的。
那天晚上,她病得不省人事,戒指分明还戴在手上。能在她最虚弱的时候,将它从她指间轻易取下、又悄无声息地带走的,除了华砚洲,不会有第二个人。
这一切,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
她忽然觉得后背发冷。
那种被人温柔收缴退路、全然洞悉一切的感觉,让人既无力、又心悸。
她勉强撑着笑意,低声说:“泽远,我有点累了,想回酒店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