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你生病,我是怎么做的?”他又道。
亦媚不由回想这几年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生病,沈淮序向来是要回来照顾她的,也不会放任她一个人在家里,且尤其必应,基本不会反驳亦媚的话,换水看医生喂人吃药,也是他做的。
那些东西也不是假的。
红唇略微抿起来,她冷静了不少,说:“他公司出事了,不是故意不陪我。”
沈淮序说:“你现在还要为他遮掩吗。”
男人的身体向前倾,靠在桌面上,阴影覆盖在女人的身体上,他的瞳孔黑沉暗晦,外面的光也透不进去,盯着亦媚的时候,给人一种心里来的压迫感。
“你是真的爱上他了吗,媚媚?”他说,“为了他,不惜枉顾我们的兄妹情,其实这次回来我就感觉到奇怪了,你在和他订婚之后,和我疏离了不少。”
他一字一顿,试图逼问出真相:“他威胁你了吗。”
亦媚盯着那双眼睛,突然意识到——
沈淮序矜贵沉默,能这么纡尊降贵的哄她,宠她,把道理揉碎了给她听,或许只是想从问明白她为什么和他疏离,转头谈司的怀抱。
就像男人看着自己掌控许久的东西突然有一天不属于自己了,要探查个究竟。
然后——
毁掉。
她后槽牙咬紧,脊背泛出冰凉的冷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