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林筝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宝宝,窗外星月交辉,室内清凉,他蜷缩在韩霁山的怀里,只要微微扭身,眉间门就会落下一个安抚似的吻。最后,不清楚那是第几个吻,他只记得自己还在梦里,隐隐发觉有人在哄自己,于是诡异恐怖的梦境变成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地,他躺在上面安然入睡。
梦里很安静,枕着的草地有着怦怦的声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
他拱草地,声音会快,他一不动,声音立马慢下来。
二楼卧室里,林筝蹭着男人的胸膛,嘿嘿笑了。
韩霁山凌晨四点才睡,偷亲了很多次,又时不时看人看得失神,双眼熬得出了些血丝,可脸上仍是没有半分疲态。他抱着林筝,手□□缠,嗅着青年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恨不能把人与自己融为一体。
……
林筝最近有些忧郁。
韩霁山看得出来,不说简单的神态,连胃口都变小了,甚至连续两周,下班和同事吃饭的频率都比之前高出一倍。
就像这天。
韩霁山结束公司的会议,提前来郁金香医院接林筝下班,刚到门口,便看到一张郁郁寡欢的脸。
林筝望着窗台上的绿植,眉心微皱,嘴巴撇着,就连白皙的皮肤都因此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忧郁。
看他来了,才勉强挤出一抹笑意。
韩霁山怔了一秒,忽然想起数日前的半夜,他惊醒时瞥到对方手机顶部出现的新消息:
【表哥:熬了几天,先睡了,我是想不到别的办法帮你逃脱魔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