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朝阿妈要捕鱼虾啰,阿嬷织网就到天光……”
方清芷不再出声,她抱着陈修泽,渐渐地睡去了。
清晨醒来后,陈永诚又艰难地穿上了裙子,吃饭也要站着,不能坐。他委屈极了,只不过这次不能再向方清芷控诉,只哀伤地讲:“昨夜我是趴着睡的,你们可知趴着睡觉是什么滋味?我昨晚还吃了一整晚汤圆做宵夜,只觉胃里的东西都要从喉咙中挤出……”
他凄凄凉凉地讲,一桌人无人为他发声。
没有一个哥哥姐姐或者大嫂愿意为永诚的屁股打抱不平。
“还是之前大哥手下留情,才叫你这样一直不知悔改,”陈启光恨铁不成钢,“你这张嘴,要比口袋还要松。”
陈永诚可怜兮兮:“我知错了。”
他一人此刻讲知错了又能有什么用?事情讲出去,难免走漏了风声。
不出两日,陈启光和温慧宁的这桩事,就已经传扬了出去。
但陈修泽反应极快,等公司里的人正为这一桩“兄妹”绯色事浅浅议论时,陈修泽已经联络了些媒体的朋友,请他们拍摄些照片正是陈启光同温慧宁去挑选钻石戒指和婚纱。
这几日,陈修泽罕见地也去同一些旧友吃饭,有好事者问起,陈修泽也只从容不迫地答。
“慧宁的确不是我的亲生妹妹,而是父亲旧友的孩子,托付给我们家,一同长大。”
“童养媳?怎么如此还有这种说法?”陈修泽摇头,“是青梅竹马,自然而然发生的情愫,不要用这样迂腐的字眼。”
“自然是为了结婚,”陈修泽微笑,说,“我这个做兄长的,怕是又要头痛今后怎么算?算男方的亲戚,还是算女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