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当年的真相,可这件事就像一根卡在喉咙里的刺,上不来下不去,横亘在他和李释中间,难受的很。
更何况李释还刻意瞒着他,甚至不惜把祁林都赶出了兴庆宫。
避无可避,这件事只有从李释这里才能找到突破,苏岑直视着李释迎上去,目光灼灼的,“我想知道。”
半晌后李释冲他伸了伸手,“来。”
苏岑把手递上前,落座在李释身侧,看着那只大手把他包裹住,温暖结实,忽然就安了心。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婚事是父皇选定的,李巽娶了开国郡公萧永谦的外甥女,父皇便把当朝左相之女指给了我,也算是旗鼓相当,互相掣肘。只是我当时一心扑在边关战事上,冷落了她。”
“当时战事吃紧,我一年到头在京中也待不了几日,当时住的还是分封时的府邸,我懒的经营,里里外外被各怀心思的人渗透的到处都是窟窿。我得力的人都带在身边,觉得她一个不问世事的闺阁女子也不会有人为难于她,也没想着给她留下几个护身的人。”
“后来就出事了,”李释抬手按了按眉心,“等我赶回去时人已经没气了,验尸的仵作告诉我她腹中还有一个三个月的婴孩。”
“怎……怎么会这样?”短短几句话,苏岑却听的胆战心惊,“谁干的?”
李释摇了摇头,“不过大抵能猜到。”
李巽为了与他抗衡暗地里成立了暗门,而暗门的首领李晟就是个疯子。他一直视李释为对手,试图抢走他的一切,如果不是要依附李巽的帮助,他甚至可能觉得自己就是李释。
他这用心也是险恶,将李释的女人据为己有,事后李释回来还得替他收拾烂摊子,要么忍辱负重替他养孩子,要么鱼死网破,同温家断了关系。
只是他也没想到温舒这么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会有那么大的勇气,竟然为了自己都没见过几次面的夫君三尺白绫把自己悬在了房梁之上。
“温小姐怀有身孕的事……温家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