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看了眼悬在头顶上的厚重乌云,抿了抿嘴唇,执着地说:“没事,我再等等。”
老大爷“嚯”一声:“看来你这是真挺喜欢人家啊,对方呢,怎么说,对你没意思?”这么久了脸都没露过。
周澈低低“嗯”了一声,不是没意思,是反感、厌恶和避之不及。
老大爷看他那狂风中敛下去的眉眼,已经开始同情他了“那她不厚道啊,没意思也要出来说清楚哇,可不带这么磨人的。”
周澈淡声辩解:“不是,是我做错了事。”
老大爷“噢”了一声,也不细问,只说:“那有错是该
认,咱爷们儿就是要敢作敢当。”还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他支招,“追对象就是要拉得下脸来,对吧,虽然现在还不是你老婆,但以后是不是得看你的努力,年轻人,你说是不是在这个理。”
“……”
“嗯?”老大爷看他不太受教,又问了一遍。
周澈只好说“是。”
冬日天暗得早,傍晚时分天边果真蓄起一片暴风。
但不是雨,是初雪。
雪很安静、清白,柔软,周澈又想起了他的小猫。
雪下得不大,但很细密、很快掩盖落叶铺满地面,薄薄一层,目之所及,白茫茫一片,天边的余辉彻底消逝,只剩一排路灯在风雪中散发着柔和宁静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