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一手摸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点鼠标:“那种玉米?”
岑里懒洋洋地“喵”了一声。
周澈又开始闷声笑起来。
岑里轻轻踩了他一脚。
即便已经分离了很久,但拥抱的动作和默契、记忆中的习惯仿佛早就刻在了他们的肢体里,他们是彼此童年记忆的开关,只消一个冰释前嫌的契机就可以重启儿时的时光。
临近期末是一段很长的复习周,岑里隐隐有猫冬的迹象,周澈说他怎么和小时候一样赖床。
岑里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化成人形,认真的时候眼睛会被睁得很圆,一本正经跟他解释:“我们这个不叫睡懒觉,叫猫冬,和有些动物需要储著食物冬眠一样,是由生理构造和基因决定的。”
周澈故意不怎么上心地说:“哦,猫冬啊。”
岑里听了好像也没有很满意,腮有一点鼓起来,又爬上他的背变回了一只小猫。
周澈伸手戳了戳它的脸,又抱起来用嘴唇轻轻地碰,小猫耳朵抖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周澈没有再回宿舍,就在赖在这里守着它的小猫,睡觉也寸步不离,有时候抱着它,有时候什么也不干,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的小猫,心里也会变得很软很软,世界上怎么会有猫类这么温暖柔软的生灵。
而他的小猫,是所有猫类里最可爱的一只。
岑里经常睡觉醒来,一掀开眼就撞入周澈深邃的眼神中,周澈也不躲,目光坦坦荡荡,却又含着某种它不懂的隐晦和平静的偏执,它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埋下圆乎乎的脑袋拱地。
大概是前段时间岑里的消失给周澈留下了一时无法愈合的应激反应,连睡觉也要抱着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