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她见不得心上人露出这幅快哭的委屈表情。原本想继续逗逗的心情也烟消云散。左树颐在心底小小地鄙视了一下自己,虽然刚刚她还假正经地准备冷漠拒绝,再调侃一下简墨这个不会说情话的家伙。但只有她自己明白这家伙说出“对不起”那几个字时,她差点没猴急地蹦出来“我特么喜欢也你啊,你个傻瓜眼睛歪哪去了”这样糟糕的回应。
“头发不擦是想感冒还是怎么样,我可不允许你请假不保护我。”
左树颐这样说着,轻轻用指尖点了点对方的小额头,然后慢慢替对方揉搓着耳边发丝。
她这一点可要紧的很,手背上突然落下来了一颗有热度的水滴,让左树颐有点迟疑地收回手,小声地叫了一声对方名字。简墨没有回应她,始终低垂着脑袋,黑发遮住了那双美丽的眼睛,左树颐只好轻轻捧起对方的脸颊。
“你怎么哭了?”
左树颐惊讶地望着对方一颗接一颗地掉金豆子,又好笑又心疼地想替对方擦擦,这家伙刚刚吃她豆腐的气势哪去了,现在简直就是个委屈地小媳妇似得,别人看见肯定以为自己欺负她的呢。
“我没哭。”
简墨将脸别过去,抬起手揉了揉微红的眼眶,睫毛因为泪水沾湿在了一块。她早已做好了觉悟,左树颐会默默疏远自己,甚至会辞掉自己的后果。明明都知道的,内心还要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奢望,真是太可笑了。但她没想到的是,回应的她的,竟还是替自己擦头发。
或许她并不讨厌自己。
当她听到左树颐那句关心自己的话时,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她似乎已经好久没哭过了,真是糟糕透了。
“你要害羞到什么时候呢?我先申明不是我弄哭你的哦,我可什么话都没说。”左树颐拉住对方硬是将其按坐了沙发上,要说简墨确实比自己高一些,所以站着给对方擦头发总是要抬手,费劲的呢。这家伙虽然总是这样如影随形地保护着自己,总是一副淡漠地对待周遭的人和事,突然变得有人情味了倒是让左树颐心里又多了一份喜爱。
简墨的各种状态她都是第一个知晓的,这种感觉真好。
“我不会笑话你哭鼻子的,咱两彼此彼此,你看见过我哭,我又看见你的,扯平啦。”
“我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