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告白的是她,最后反而是自己在乎地要命。
左树颐摇摇头,迷糊地躺在了床上,伸出手放在上方,轻轻地抓举了一下,忆起到刚刚替对方擦头发时的触感,突然微微地笑了出来,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一辈子替对方擦头发。这样的念头突然冒出来连她自己都吓一跳,左树颐羞涩地捂住了发烫的脸颊在床上滚来滚去。
当然,这样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遭到了造型师唐景的严厉批评。
“小树,我都说多少遍了?多少遍了,你的头发本来就容易毛躁的那种,睡觉一定要老实点,你看看你,现在这头发都炸成什么样儿了?”
坐在镜子面前的左树颐成鸵鸟装无辜,她顶着炸成烟花的头发委屈地坐在那。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她,她回来之后洗完头发,吹得半干就站在简墨房门口沉思久了,就往床上一躺,这滚着滚着就睡着了,以前都是简墨半夜会过来瞧瞧,顺便喊自己起来吹头发的或者掖掖被子的,这么说,这家伙昨晚没有起床来看看人家吗?
左树颐明显意识偏差地想到了更加委屈的地方,她抬眼看着镜子里穿着整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简墨,对方只是静悄悄地站在他们身后,听着唐景对自己的教育,无动于衷。
靠,这算是刚告白人的该有的反应嘛?好歹你也应该护着我才对啊!
左树颐心里有点郁闷,她烦躁地瞥过眼睛,难道昨晚简墨是被鬼上身才向她告白的,并非自己本意?还是说一切都是她左树颐臆想出来的?左树颐望着镜子里焦躁不安的自己与处之泰然的简墨形成鲜明的对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唐景急切地拍掉她的手,“小树,刚抹上去的口红,别动。”
娇艳欲滴的玫瑰色,惹得站在身后一直望着这里的简墨移不开视线,昨晚,她借由着那股蠢蠢欲动,咬上了那张薄唇,肆意地侵-犯进去,带着甜腻的橙花味道,那是左树颐最喜欢的味道,也是她慢慢沉迷的香气。简墨灰色的眼眸慢慢沉了下去,大白天就在想着这样糟糕的事,在心底小小鄙视了一下自己。
所以当左树颐接连几遍喊了简墨的名字时,简墨没有立刻回应她,像是在游神。这让左树颐很是恼火,这家伙是怎么了?告白完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