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知道我不应该问这些,这是我一种恶习,你如果不想说……”
“不是,”简墨皱着眉摇了摇头,她沉默了一会儿,她从不担心别人的误解和针对,相反曾经很多人都惧怕她。只不过面对这个人,迫使她变得谨慎甚至由心而外产生莫名地自卑感,她不希望左树颐知晓她的过去,也是这个原因。“我只是憎恨着自己的过去。”
左树颐一惊,她没想到简墨会用“憎恨”这一词来回忆着过往,她本能地想着打断对方,她可以不强求对方去回忆那些不好的事情。
“简墨,不说没关系的,我也不会再……”
“没事,既然你提出来了,我现在也想告诉你。”简墨笑了一下,握住左树颐的手,“我记事开始便在多特蒙德,遭受过不少罪,因为饥饿会上街乞讨或者会在垃圾箱旁过夜。”
左树颐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悲伤的色泽,不过嘴上却什么都没说,静静听着。
“然后被那里的一间教会收养了,原本以为是有了个归宿。结果却是被培养成了一个不知痛感的‘杀人怪物’。代号叫‘Elia-s’,而之前古堡里的那个男人也是教会里的神父之一。”
“杀人……怪物?”
简墨挤出了一丝悲悯的笑容,她望了一眼瞬时惊愕的左树颐,表情勉强恢复正常,“不敢相信吧,我杀过人。经过严格残酷的筛选,活下的人终身效力于政府的秘密组织,如果一旦身份暴露或者是背叛就会被组织抹除。还记得我第一个任务就是抹去教会里的‘我的尊师’。她教会我很多,犹如母亲一样的存在,结果她背叛了组织,被强制勒令杀死她的人却是我,多么讽刺,我只能看着她在我眼前死去。”
“别说了,别说了……”左树颐舍不得看着简墨陷入沉重的回忆当中,她将对方的身体拉入怀中,紧紧抱住,“现在不是已经好过来了吗,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在你身边的。那那个组织现在还存在吗,那些人会追查到你吗?”
简墨当然明白左树颐在担心什么,她摇了摇头,在大变革时期这个政府组织就意味着它会消亡,她当时为了能够彻底摆脱组织,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被组织里的精英同僚追杀五年,从伊斯坦布尔到阿维尼翁,一路上的腥风血雨若是告诉左树颐,对方一定会认为是拍电影的。
“那些人,都死了。”
“唉??”
简墨随即扯了扯嘴皮子勾起一个微笑,“你知道的太多也不好,总而言之,他们不会找上门来,而且‘Elia-s’已经不存在了,我现在只负责保护好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