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嘉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没事。”阮嘉梨回神,摆摆手说不好意思,弯身捡起掉落的餐盘。
这声突如其来的动静打岔了这一场八卦,他们转而讨论其他问题,只有阮嘉梨还坐在人群中,兀自心神不宁。
方才人群中讨论的那几句花不受控制地在脑子盘旋,搅得心里一团乱麻。
她以为,裴时璟今天是来上学的。
她以为,他早晨装的那张试卷,是写完了的。
她以为,他给她收拾住处和衣服,还做早餐,起码是没那么讨厌她的。
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顺路来归还依旧空白的试卷,她也只是他口中的那个“别人”。
一切都是她凭空臆想的“以为”。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才十七岁,不上学了,能做什么呢?
又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小网吧里,跟那种人混作一处,然后把自己弄得一身都是伤吗?
那日他手臂上极深的一道伤口又浮上眼前,划开的皮肉、凝结的鲜血,仿佛一切都在和从前的裴时璟拉开距离,把她那点微弱的期望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