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很凉,吹在伤口上,带着细微的刺痛。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指尖沾了血,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疼吗?
当然疼。
可比起心里的疼,这点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明天,北狄使团就要来了。
明天,她就会离开这里。
离开这座囚禁了她三年的牢。
和那些将她当作替身、玩物、垫脚石的人。
司娴月倏然笑了。
她想起历少钦方才握着绳子时颤抖的手,和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挣扎。
多可笑啊。
他明明心疼了,却还是选择站在公主那边。
他明明可以阻止这一切,却还是眼睁睁看着她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