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盛熙,始终亲密地贴着陆贤清的胸膛,轻声说道:“哥,你说得对。”
路贤清没明白:“什么?”
“你说得对,我想要的新生活,应该在外面,在更大的地方。”始终没能得到安抚的那种悸动,在说出这句话时,终于平稳地落回心底,路元清抬头看他,“我要走了,哥,你自己……留心宋思槐。”
说完,她最后亲他一口,便整理好衣服,推开了他。
路贤清愣怔地栽退两步,脑袋陷进一片模糊的嗡鸣声里,仍然没能听懂妹妹的话。
路元清没再看他,径直跨过于不平的身体。
就像许久之前,跨出A栋脏污的大门那样,朝外走去。
不同的是,那时候太阳正灿烂,而如今,天际唯有一轮清泠的月,泼洒下莹莹微光。
她站在楼门外,抬起头,轻呼一口气。
路贤清这才踉踉跄跄地追出来。
阿元!
他想叫,却不知被什么堵住了嗓子,没能发出半点声音,眼看着妹妹身形闪烁,越过院门,出现在外面。
就像是第一次装上义肢时一样,路贤清突然觉得双腿无比沉重,没办法迈出哪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