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口一个,她精于算计,会为了宁国公府算计宣王府,你让我远离她,到头来你自己却在打她的主意?”宗铎的眼睛都气红了。
他不甘心。
要是宗肆可以,他凭什么还一心为宣王府考虑?
“我跟你不一样,她在我手上,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你若与她一起,势必受不了她的枕边风,你太正直了,也太善良,她会利用你。”宗肆却道。
宗铎冷笑道:“这是你的借口罢了。”
宗肆淡然道:“便是我对她没心思,也不会让你同她一起。不说别的,在关外的军备物资上,恐怕你也不会同宁诤撕破脸,而是将他当成一家人,会退让几分,把军备分一些于他。”
而这并非利益的争夺,要真只是利益,退让几分也就退让几分,可这是北地所有士兵的利益,事关将领们的生死,他们忠于宣王,忠于大燕,宣王府就该为他们负责。
宗肆自己,能以自己的私下利益,给宁诤购置些军备,却不代表宗铎也可以。
宗铎道:“我岂是这种人?”
“处在宁芙夫君的身份上,便会身不由己。”宗肆淡淡说,“王府替你选的女子,品德才学兼备,不比阿芙差。”
宗铎喘着气,心中情绪依旧翻涌,却是未再咄咄逼人。
“去喝一杯,如何?”宗肆道。
两人来到假山旁的亭子中,谁都未在言语。宗铎只是一个劲的喝着,不肯同他说一句话。
兄弟间,自是顾着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