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宣王府的世子没了,宣王便少了左膀右臂,王妃末子宗毅年纪又尚幼,是撑不起宣王府的,要等他长大接手王府,还须十年,这十年,足够王府走下坡路了。
算算日子,宗肆这去北地一年,几乎没了消息,而待他回京,却正好是敬文帝重病之际,显而易见,他这消失的一年,便是为了躲过敬文帝的针对。
宁芙再见慕若恒时,将此事告知了他。
慕若恒道:“宣王府这般的世家,若不蒸蒸日上,便只有死路一条,宗肆会是这般性子,与这点是脱不开的,也正是如此,他才在乎权势。”
宁芙定了定神,苦笑道:“立于朝堂之间,无法不步步为营,事若做得不好,要受责罚,做得太好,却也是死路一条。”
她父亲何尝不是如此。
慕若恒道:“圣上疑心病重,是以孟澈与孟泽亦是如此,官员的精力,都消耗于内斗,是以办实事时效率低下,如此下去,大燕的必然衰落。”
宁芙却不敢在这事上,随意点评的。
“今日怎不见杳杳?”
“最近京中还算太平,放她出去玩了。”慕若恒神色缓了几分。
“一年后,圣上会重病,慕神医也该做好打算。”宁芙提醒道。
慕若恒却是低头喝了口酒。
“神医今日兴致不高。”宁芙斟酌片刻,还是问道。
“今日是我母亲祭日。”慕若恒道。